不了恩怨不了情_第二十四章不了恩怨不了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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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不了恩怨不了情 (第9/9页)

已经告诉过你了。

    那天,我血症突发,不得不赶你走,现在,我不妨接下去说明:解药,我没有找到,但我找到了另一种更毒的药,我凭家传对药物的常识,知道毒可以制毒,然后,我以本身功力将周身毒气逼聚内腑,我暂时康复了,但禁忌cao劳、激动、用力过度,否则便有呕血之险。

    底下,是我唯一隐藏着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也无法告诉任何人的一段。

    那时,已是我中毒后的第三年,我调养在南海某处,有一天,忽然在路上与你父亲相遇,我们已相见了,从早到晚,到第二天天明,彼此间谁也没有说一句话,谁也没有问起对方什么,我们拥抱,流泪,孩子,你能谅解吗?愿你能…自此以后,我有了身孕。

    第二天,我因情绪激动过度,血症再发,孩子,你为我想想吧,我能让他看到吗?当然不能,是的,我走了,在他仍然甜睡之际,我含泪悄悄离开了他。

    我含着痛苦,内疚,拖着虚弱的病躯,辗转到达豫北王屋,一呆便是数十年,这段期间,我教导你义妹,心如止水,我一直希望他能忘了我,我总觉得我的不辞而别做得太绝情,虽然,孩子,你知道的,我有我不得已之处。

    可是、不幸的,一个消息忽然传入我耳中,千面侠早已成了家,经我详细推算年月,结果发现,竟是在南海他我邂逅之前。

    我感到受了污辱…我愤怒如狂,无法为自己再作他想。

    于是,我找上终南,约他无情谷相见,我坐在一块大石上,等他解释,这期间我与痛苦挣扎,孩子,你现在明白了么?这,便是另一块青石上现出几种不可解的现象的原因,我坐陷石面,双手抓石成xue,泪继以血,唯有这样,我才能忍住不先开口。

    结果,你父亲也没有开口,他只从怀中一一掏出六派信物,抚摸,排列,俯首无言,那是追悔的表现,我到如今才明白,但是,在当时,我却把它看作只是聊以遮羞的无谓举动,最后我冷冷一笑,起身离去,我应该和他以死相拚的,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恨他,仍不能超越我对他的爱意。

    终南一别,我又病了三年,待我病愈,正值盟主次年改选,我下山,因为我始终不能忘情自遣,就在这时候,我遇到你,孩子,听了他的死讯,我喷血晕厥…

    唉唉,孩子,孽,孽,除了一个孽字,别无可说。

    如今,我快于九泉下和他相见,以及向令堂致歉了,这是我们二代彼此都该高兴的事,最后有两点,也可说是你三位尊亲一致愿你能遵守的,那便是:与华山那位白姑娘永偕白首,好好照顾你的meimei,你的亲meimei,上官英。

    关于前者,娘已别函分致少林,武当,北邙,青城各派…珍重。

    最后一个重字已潦草得不可辨识,因此底下也没有具名,上官印不待看完,热泪已自夺眶而出。

    “给我看看!”

    随着话声,手中信忽然被人自背后夺去,上官印见夺信者是上官英,不禁大骇,一跨步,便想抢回,旁边的丹凤伸手一拦,笑道:“不给她看行吗?算了吧。”

    “你不知道,唉!”

    “能永远瞒下去吗?”

    上官英边跑边看,忽然停住,哇的一声,伏地大哭,上官印跺足道:“我说如何?”

    丹凤愕然道:“这,这究竟怎么回事?”

    上官印急步上前,腰弯了又直起,直起又弯下,双手不住搓着,连声又唉又啧,不知如何才好。

    信纸飘飞,丹凤伸手接住,匆匆看完,不禁呆住了,这时,小叫化天目神童蹑足走近丹凤,惶恐地低问道:“是…是生我的气么?”

    丹凤摇摇头,眼眶润然,小叫化见事情并非自己引起,不由得胆量立壮,他见上官印和丹凤都有点手足无措,腰杆一挺,走过去插腰拍胸叫道:“别哭了,英姐,起来,有什么不如意或者谁欺侮了你,统统包在你俊人弟弟身上就是了!”

    小叫化言者无意,上官英却误会他有意取笑她,倔强的天性令她一跃而起,一面向小叫化拭着脸,一面大叫道:“我有什么不如意?我哥哥是当今第一奇男子,曾手刃天魔女,嫂嫂美若天仙,华山一代掌门人,父亲是名满天下的千面侠,母亲当过武林盟主,外祖父,外祖母,更是双列十二奇绝之首,穷叫化,臭叫化,你风凉,你有什么?摆呀,你说你有什么?”

    小叫化张大双眼道:“这,什么话?”

    上官英一哼,偎入丹凤怀中,仰起泪脸亲腻地道:“是吗,嫂嫂,帮我骂他呀!”

    丹凤羞不可抑,想推,结果却抱得更紧,上官印俊目、含泪,走过来,拉起上官英双手,紧合着激动地道:“meimei,我,做哥哥的,以你为荣,为做你哥哥而骄傲。”

    上官英也是一阵激动,张臂冲前数步,紧紧抱住上官印健腰,埋首上官印胸前,娇弱无比地低喊了一声:“哥…哥…”

    热泪再度纷洒,泪水中,没有一丝情爱落空的遗憾,只有骤获亲情的安慰与满足。

    这时,四位掌门人联袂而至,北邙银须叟扬声大笑道:“真是好日子,双喜,老朽这辈子不算枉活。”

    九里山前旧战场

    牧童拾得旧刀枪

    乌江流水潺潺响

    仿佛虞姬哭霸王…

    一阵歌声传来,接着两条长衫飘飘的人影于坪顶出现,北邙银须叟刚刚骂得一句:“谁他妈的酸溜溜的?”

    小叫花眼尖,忙低声说道:“闲云野鹤两老!”

    唱的是闲云叟,野鹤叟大笑道:“骂人的sao胡子快去办席,主婚人到,喜酒好开始喝了!”

    语音未竟,又有二人如飞赶到,正是丐与仙两个,迷糊仙挥舞着竹竿一路大吼道:“除了咱两个,谁有资格主婚?”

    追魂丐萧振汉接着大骂道:“可不是,挂个媒人名义,喝杯闲酒,还差不多!”

    众人闹嚷间,忽然发现上官印等三人已不在原处,抬目搜去,只见坪边路口,上官英拉着含羞俯首的丹凤,向山下飞奔,上官印则长揖倒步而退,口中遥喊道:

    “明年春天,花开时…祭灵后再来…在场诸位一起都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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