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胆丹心_第十三章陷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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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陷阱 (第10/17页)

辞退出,了因大师起初还恐他碍着羹尧,又问所以,周浔大笑道:

    “大师兄素知小弟习性,方才已经说过,怎么你又动问起来,那我只有告罪咧。”

    说着又向各人一拱手道:“此事成否,日后自知,此时却恕难奉告,还请不必再问。”

    说罢竟就卧榻解衣入睡。众人无奈,也只有各自安歇。那羹尧回到后面,上楼一看,只见中凤残妆已卸,人尚未就寝,正在灯烛之下,拿着一卷书在看着,连忙悄声笑道:“师妹连日未寝,白天又须早起,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不睡?”

    中凤闻言,把头一抬,连忙抛书而起笑道:“你不是才回来吗?你不睡,我焉有先睡之理,再说,我们还有话说咧,能不等你回来吗?”

    说着,便伺候羹尧将外衣脱去,送上茶,一面道:“我今天已到鱼师姐那里去过咧。”

    一面又将经过略述,羹尧笑道:“那魏承志我早见过,并曾交谈数次,他虽饱经忧患,裴老前辈也曾在他身上下过苦功,只可惜文秀有余,而刚毅之气未免不足,鱼师姐对他期望虽殷却恐未便能如愿咧。”

    中凤不由抿嘴一笑道:“本来吗,他怎么能比得上你呢?鱼师姐自不免所望过奢了!”

    羹尧不由脸上一红道:“师妹不必取笑,我只就事论事而已,便我又能算得什么,如非您不时勖勉匡扶,却也难望有成。

    不过那魏承志委实嫌少果断,失之太柔,也缺少丈夫气,却是的评,如依我见,他和天雄相比,除年岁较轻,此外却真逊多色了,如非为了这负身之嫌,我却真为鱼师姐不取咧。”

    中凤又娇笑道:“你虽为鱼师姐不取,却有人以为你大有可取咧。”

    羹尧忙也笑道:“如还以我为可取,那只有师妹了。”

    中凤看着他目光微扫,把脸一红又笑道:“那倒不见得,以为你可取却另外大有人在咧。”

    羹尧道:“这又奇了,我这菲材,除师妹不弃而外,连自己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可取之处,怎会有人谬许,您是指哪位老前辈,又偶然奖掖吗?”

    中凤娇笑连声道:“老前辈对你夸奖自是不错,我说的却是老前辈之外,还有他的内侄女外带记名徒弟咧!”

    羹尧不由脸上一红正色道:“玩笑是玩笑,正经是正经,我对那沙老前辈向极尊敬,承他盛意,也以忘年之交视我,你这么一说,不忒嫌轻薄吗?”

    中凤倏然把嘴一披嗔道:“您可别说这话,您对沙老前辈尊敬不错,人家对您却打算更进一步着那小香姐也来伺候您咧。”

    羹尧忙道:“你疯了吗?对我说笑也只罢了,你忍心连那小香姐也加以刻薄吗?”

    中凤道:“我才不刻薄咧,你们既说好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这能怪我吗?”

    羹尧一见中凤竟有怒意,不由更加诧异忙道:“你这话是从何说起,须知沙老前辈固决不会有此事,即使他有此意,我也决不会答应咧。”

    接着又道:“师妹为了我,已是万分委屈,我也内疚万分,如再有此事,那我不特无以对师妹,也难对自己咧。”

    中凤倏又噗嗤一声娇笑道:“你别说得嘴响,须知事到头上却由不得您咧。”

    羹尧又正色道:“师妹怎么忽然这样对我不能置信起来,慢说决无此事,即使那沙老前辈真有此意,我也决无应命之理,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中凤看着他又笑道:“您这话我倒能置信,万一那沙老前辈竟非如此不可,那小香姐也自心许,又央出一个人来和您说,您该怎么样咧?”

    羹尧不假思索道:“无论他托出谁来,那我也只有不恤开罪一言回绝,决无商量之余地。”

    中凤蓦然走近身边笑道:“你别着急,说得这么斩钉截铁的,万一这向您说的人竟是我咧。”

    羹尧不由大笑道:“果真是沙老前辈托师妹来和我说,那便更好办了。”

    中凤又笑道:“好办那一定是非答应不可了。”

    羹尧倏又脸色一沉道:“那我只有四字奉告,决难从命。”

    中凤又薄怒道:“我们自从相识以来,极少有事相求,你当真便这等决绝吗?”

    羹尧连忙赔笑道:“我对师妹素极敬重,如有所命,自无不从之理,不过此事又当别论。”

    中凤沉吟半晌又笑道:“你怎么忽然发起牛性来,须知此事,实非沙老前辈和小香姐之意,却是我因为沙老前辈昔年固在回疆夙负声望,便小香姐也系回族世家,为了笼络他们那些旧部才打算这样做,却非空言相戏咧。”

    羹尧慨然道:“即使如此,这办法我也决难苟同,须知笼络人心决不可专以联姻为是,果真将来有事回疆,纵无此举,沙老前辈也必全力以赴,否则那便再联上一重戚谊亦复何益。”

    接着又道:“我对师妹屈身下嫁,起初之所以不敢率尔答应,便是因为父母早代聘有那一位,于礼决无悔弃之理,如果有屈师妹则更难自安,倘非两位恩师做主,又有雍王强为撮合其间,那只有以终身不娶,图报师妹于万一,须知情有独钟,此中却决不能杂以其他作用咧。”

    中凤不由粉脸通红道:“我不过因为他沙马两家在回疆之中,确有潜力,所以才有这个打算,你不答应也只罢了,又提这旧事做什么?”

    说着笑了一笑道:“您别疑惑,我却不是心地狭窄的人咧。”

    说罢,便不再提此事,双方话风一转,又谈到鱼老意图行刺之事,中凤笑道:“此事自有周师叔安排,我们无须过问,只有所命,一切遵行便行咧。”

    羹尧点头,中凤一看桌上画烛已经烧残大半,不由略为欠身又笑道:“夜又深了,连日以来迭有事故,你均未睡好,既外放在即,还有好多大事即须料理,还宜早睡为是。”

    羹尧也笑道:“提起外放的事,母亲和雍王全有意着我将你带走,将那一位留在京中咧,尊意如何?”

    中凤把脸一红道:“这又是什么意思,却使不得咧。”

    羹尧又笑道:“这在母亲的意思,是因为她体质软弱,惟恐不耐蜀道崎岖,便她自己也是这等说法,雍邸的用意,却因我们已与秦岭一派人物结怨,有你在一处,路上到底要好得多,所以也主张由你同行。”

    中凤不语,略一沉吟道:“那在这未经成行以前,你便不必再到我这里来咧。”

    羹尧不由一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又有开罪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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