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面和花朵_2太故乡面和花朵花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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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太故乡面和花朵花嫂 (第9/19页)

胡思乱想和横加猜想的主观呢,你还了我一个历史的真面目,你还了我一个世界的本原,你协调了一切,你强调了一切,你用你的行动和步态,达到了许多伟人在著作中长篇大论中所没有达到的深度。本来我们觉得你身上一定有一种风sao的野狐狸一样的sao气甚至是尿臊气呢──就好象30处后许多人对我朋友的那些女人的想象和评价一样,但是谁知道一见到你的容颜和步态,你竟是那么地温暖、可馨,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有着乡村中少见的大家风度呢?就好象30年后当你见到朋友的那些女人们竟都是那么天真可爱的少女一样。你真是无师自通,你真是深明大义,你真是拿得起又放得下,你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后来我才在镇上对曾经和你在高高的你娘家的二层小楼上──那是多么地灯红酒绿和花团锦簇呀──共同度过许多美好的和永不再来的良辰美景的配种站的老王──一个提着水罐拿着水碗撵着自己疯老婆的成年人,感到无比的愤怒。他那蹒跚和一颠一颠的脚步,哪里配得上你一个小脚趾甲呢?如果说你一辈子都是聪明的和处处都进退有余和义无反顾的话,那么起码你在这一点选择上,正好犯了根本性的错误。不是说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起码你挑选的对象是不合适的。一想到这里我就又重新气愤起来:

    “老王,你这个没有起子的东西!”

    当然这也给我带来一个问题:既然是这样,那么配种站的老王在花团锦簇的二层小楼上吸引你的又是什么呢?──这也成了30年中让我苦苦思索不得其解的问题如同兽面人身给我们出的迷语。只是到了我现在写东西的时候,当我又要和我的太阳花嫂重温那美好的青春年华的时候,当接着我就要写到牛三斤表哥和他的婚姻的时候,我才突然明白在那花团锦簇二层小楼上配种站的老王──当把老王和牛三斤放到一起来比较的时候──所能吸引你的缘由了。──看着两个男人在时间上没有什么联系,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先后打在我的花嫂吕桂花身上,于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密不可分呢,世上再没有比他们之间更加亲密的关系和相互不断的影响了;看着毫不相干,其实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呢;而我们当时和后来所犯的错误,就是忘了将这两个看上去毫不相干一辈子没有见过面的世界上最亲密的朋友和兄弟拉到一起进行比较──最后错误还是出在我们身上而和我们的太阳花嫂没有什么联系。请原谅,太阳花嫂。是我们错怪你了。我们在这方面对你的责怪就好象30年后我们对我的朋友的女人们的责怪一样是毫无道理的,是一种无知和盲目的反映,或者干脆是嫉妒和下流,是卑劣和阴暗──这种结论是经不起历史检验的。我们错怪了你也错怪了老王。你当时在二层小楼上,在你18岁而不是19岁出嫁的时候,你在1968年而不是1969年对初次的老王的选择还是没有错误的。──老王,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当时上二层的绣楼也是没有错误的你是有这个资格的,就好象一个老牌的政治家重新走进国会是有这个资格的一样;包括你后来提着水罐拿着水碗跟着你的疯老婆一趟一趟从小镇上穿过也是应该的倒是我们不该对你发生嘲笑,错误发生在我们对这个世界和对你认识的错误上。老王,你不是一个没有起子的人,而是:

    “老王,你是一个伟大的人!”

    “老王,你是一个伟岸的人!”

    “老王,你达到的高度,并不是世界上每一个人都能达到的呢!”

    …

    当然也正是因为老王的伟大和18岁的含苞欲放的1968年的吕桂花的义无反顾和正确的选择,才给她带来1969年的烦恼、错误,接着开始一块跟着她的老杂毛爹爹进城告状和一次次在法院──在和我们的表哥牛三斤结婚仅仅六个月──大闹离婚。当然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半年之后的离婚,我们故乡那条新修的柏油马路在1969年下半年又陡然增添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一场波澜壮阔的话剧,又开始不仅在我们村庄而是在全县的舞台上和文化大革命一起上演。太阳花嫂,你真是一个好演员。你真会挑选历史时机。从此我们全县的几十万人民,在关心国家大事的同时,开始或者更加关心我们新修的柏油马路。我们心系马路的问题是:

    今天那个因为jingzi离婚的sao货还从这里经不经过呢?

    于是我们的生活和人生之中,又多了一层新的期盼和等侍。世界上因此又多了一个悬念和牵挂。它一下就使几十万人的生活里又多了一份因子和氨基酸,他们的肾上腺和前列腺都开始在那里分泌了。许多人的疝气和月经不调都因此不治而愈。一个父亲领着一个女儿,仅仅是因为女婿和丈夫的jingzi在那里一趟一趟地赶城告状,一趟不准又是一趟,一次不准又开始一次,其锲而不舍和精卫填海的精神其追求jingzi和幸福的精神,并不比孟江女哭长城和花木兰代父从军更逊色和不壮观呀。谁说我们的黑蒙蒙的村庄产生不了伟大的理想呢?谁说我们这个民族没有希望呢?从这个意义上说,1969年的我们,也是一群懵懂无知和糊里胡涂的人呀。我们只知道往前走,并不知道前进的方向。我们只是在一个像稠粥一样的黑暗里穿行呢。我们并不比现在要好多少。我们看吕桂花也只是看到了她那如花似玉的容颜,她那让人神往的神情和步态,我们因为她的这种神情和步态改变了对她风sao的看法,接着我们就觉得她和蔼可亲,温暖香馨,就去了她那空守着的新房里盲目欢乐,除此之外,我们还做过什么?我们对老王的判断,也仅仅停留在他是一个黑矮的胖子,走路一颠一颠,提着水罐和拿着水碗,别的我们还对他有什么深入的认识呢?──我们不配老王。只有到了现在,当我们随着白石头30年后的文字分析开始在现在和过去的时空中穿行的时候──这时我们对过去的现实是不是就已经有些扭曲了呢?──当我们和白石头一起像蜘蛛一样将过去扯断的网给连接和缝补起来的时候──过去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我们才发现这样一个惊人的事实:

    在吕桂花娘家的二层小楼上,低矮黑胖走路一颠一颠的住队干部老王,给了18岁的吕桂花灵与rou的无比的欢乐。

    在我村牛三斤家的新房里,五矿的表哥牛三斤在床上一次一次使吕桂花失望。一次次还没有进行,他就自己首先失败了。

    …

    虽然事后分析,五矿的表哥牛三斤是不是因为前一个女人是石女后一个女人正因为不是石女而是早已经被别人给证明了的而给可怜的表哥带来的心理障碍呢?还是本来那个方开兰也不是石女而是牛三斤表哥自己的原因呢?30年后令我们感到惭愧的是,当年我们这群小捣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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