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面和花朵_3一个学术的新时代:对前两卷文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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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一个学术的新时代:对前两卷文字 (第7/17页)

   刘教授微笑着和有些讥讽地看了我们一眼,用力地点了点头。小路就仍掉托盘给我们放气。这又是我们没有料到的。我们既没有料到刘全玉,也没有预料到小路。还是主持人比我们成竹在胸呀。看着他和我们一块尴尬尴尬的地位在云层上下换来换去,我们以为世界就这样感性地和线性地发展下去了,没想到在刘教授的内心深处,还有最后一招和最后的探戈在等着我们呢。当我们按着自己感情和思想的渠道在漫山遍野任其自然和自由地流淌想流到哪里就流到哪里的时候,没想到我们的姥爷早给我们安排好了最后的归宿。我们还是没动脑子,我们还是没动心思。虽然我们畅快了,我们自发了,我们自在和自由了就好象我们过去有揽子的时候不知道控制自己和照顾对方一样,一切都是按自然出发的,没想到我们的对方恰恰在这个时候理性地托出了他最后收拾和俘获我们的全盘计划和阴谋。他开始让小路放气了。而且不是一个管子而双管齐下等我们以为是双管齐下的时候他又开始多头齐下,这可让我们着了慌和发了毛。我们一下就控制不住局势和我们自己的感情了。我们是从感情出发和把它当作起点,到头来我们又栽到和崴到自己感情的泥潭之中。到底是教授呀,到底是有理智呀,他在事情之前怎么一下就看穿了我们我们一开始还傻呵呵地以为看穿别人呢。这里蕴藏着多么巨大的人间智能呀。我们一下就自惭形秽和无地自容了。气还没有放,我们就知道我们这支队伍马上要全军覆灭了。我们现在强撑着把事情做下去,无非就像一场游戏和战争一样,当对方还没有要求我们签投降书裁判还没有吹终场哨时,我们也只好尴尬地陪着别人把这场游戏和战争玩到底和进行到底罢了,虽然我们已经知道大局已定和大势已去,但主动权包括能不能投降的主动权并不在我们手里。我们在深入中挣扎,这时可真让我们憋了一口气。它不但淹没了我们的身,同时也淹没了我们的思想和我们的心。姥娘,什么时候才是大好晴天才能让我们把我们潮湿的心灵和思想拿到太阳底下晒一晒和翻一翻呢?才能拿着棍子敲打敲打和抖落抖落呢?眼看着它就发了毛和长了虫子了。令人感到可悲的是,我们还不知道这虫子叫什么。能叫你一声什么好呢?你一下就到山梁上,你义无反顾和连头也不回,连让给你唱一首送行的山歌和民歌的时间都不给我留。于是我们的心怎么能不是千疮百孔和让虫子给咬穿了洞呢?我们托着和抖落着我们的心,我们默默地在人群和集市上穿过。夜壶早已经从门头上摘了下来,我们失去了家乡的标志所以我们找不到家。这个时候让你总结一下过去你为什么还对这种机会视而不见和置若罔闻呢?我们甚至对我们刚才的所作所为都有些后悔了。这时光着身子的刘全玉教授有些得意又有些痛心地对我们说:你们以为我们是为了我们而不是为了你们才这么做吗?你们对夜壶和有明显标志的时代难道真的不怀念吗?本来是一洼简单的渠水,怎么会不需要一个明显的渠道和前边一株红高梁的标志呢?这个时候不明白的不是你们倒是我们了。本来我们认定结局就是这样了,没想到现在你们后悔了;本来我们以为你们就要顽抗到底我们已经放气了,没想到你们开始回心转意感到自己又需要怀念和寻找了,又要总结自己的过去和夜壶了。但闸门已经拉开了,蒸气已经放出去了,一切都晚了。剩下的就是你们如何承受的问题了。这时四个屋角的所有汽阀已经全部打开。蒸汽很快就喷发和弥漫了全屋。我们听到汽阀发汽的“扑扑”声和有个别汽管爆裂露汽的“滋滋”声,我们开始在恐惧中面面相觑,一下又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我们一下就到了一个庞大的洗澡堂里。池子里冒着“滋滋”热气的水一直在往上涨。一会儿就漫过了我们的鞋底和我们的脚脖子。我们也痛恨自己呀。为什么一次次要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们才能明白呢?为什么上一次事情结束的时候我们总是咬牙切齿甚至打自己的耳光地发誓下次再不这样了,但一到下一次事情来临的时候,我们马上就重蹈覆辙和顺着原路回去了。我们是一头没有记性的驴呀。本来我们的自身和行动已经离开了家,本来驱使和驾驭我们的主人已经弃了车也不知这个不值得怀恋的旧主人哪里去了其实这样寡廉鲜耻的东西去了正好就当他去球了也就是了──本来车上已经没有人了,但是我们拉着这思想的空车走了一天,到了晚上,踏着暮色,我们又掉转头顺着原路回来了,又回到了那个过去的混账的总是把我们领到斜路上去的主人的家。我们的思想为什么总是挣脱不了牢笼?我们的行动为什么总是不能还原自由?我们为什么总是要自己捆住自己的手脚?我们怎么总是既像驴又像鸡一样本来我们已经到山岗上山岗上鲜花遍地野食也遍地但到晚上我们又伸着脖子一伸一伸地回家了呢?这时水已经快漫着了我们的大腿和我们缺乏揽子的下裆了。我们这时所能做的,也就是赶紧慌里慌张和刘全玉教授和小刘儿一样脱掉我们的衣服──虽然我们不是长衫而西服领带脱起来和解起来比他们复杂得多,但是我们为了摆脱暂时的衣着尴尬,我们还是麻利地把它们脱了下来。不是到了洗澡堂子了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时刘全玉教授早已经对我们不管不顾自己下到大池子里泡着去了。没有的揽子的下部自由地飘荡着一丛水草。他还在那里露出几分讥讽的微笑冷冷地看着我们呢。我们慌里慌张地脱下了我们的衣服──在脱衣服的过程中,我们一下又出现了自我竞争和比赛的场面──这和刚才在会议桌前的正襟危坐可不一样,刚才是看谁腰板挺得直,现在是比赛谁能把这身正而八经的皮早一点给扒下来。好象谁早一点扒下来,谁刚才穿的就不是西装而是长衫或短打扮或干脆没穿衣服一样。还没等刘教授动手,我们自己内部就分化了。不是分化在理论、理智和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而是在一个澡堂子里看谁的衣服脱得快的比赛上。不时传来你的衣襟缠住了我的裤腰,你的领带扯住了我的脖子,你的旗袍扭住了我的胸罩等争吵。有的已经大打出手了。最明显的是俺爹和他刚刚在严肃时期还是好朋友和亲密战友的白蚂蚁又开始抢一个木墩,到底谁先坐上去好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而打骂和撕拽起来。先脱了衣服和裙子的,就不管后脱下的,自顾自地像鸭子一样“扑通”“扑通”地跳到大池子里去了。先跳进去的马上像刘教授那样躺倒在水中接着像水貂一样将头在水面上转来转去也就放心了,后脱衣服的就担心池子里的位置一会儿会不会给人占满而没有我的位置了呢?位置的重要,再一次提到了大家面前。不但池子里的位置重要,还有喷子下面呢?一会搓背的时候能不能占到一个板凳呢?搓过泥打过肥皂冲过脑袋接着能不能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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