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肠公子_第一章热血怒火烟雪冷剑光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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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热血怒火烟雪冷剑光寒 (第1/7页)

    第一章 热血怒火烟 雪冷剑光寒

    拂晓。

    雪虽雾,寒意却更甚。

    冬已深。

    星屑满空,天上还有月,却已远在天边。

    月色凄清,星光黯淡.一个人披星戴月,天边匹马奔来。

    马快,一路冰雪激飞,这一骑人马,远看就像是一团在滚动着的烟雾。

    这种天气,这个时候,居然有人这样奔马,路上如果还有行人,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只可惜这里已远在城外,人好像也就只得这个。

    沈胜衣。

    左边是山,右面是林。

    山上白雪皑皑,林木亦已早凋,无边的肃杀落寞蕴斥山野林间。

    马蹄曳着一连串冰雪,沈胜衣的心头却带着这无边的肃杀落寞。

    幸好他早已习惯了孤独。

    他现在并不孤独。

    带着无边的肃杀落寞的还有两个人。

    马才转过那边的山角,他就看到了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虽然身裁不同,装束却是一样,白范阳遮尘笠子,青白袅脚多耳麻鞋,月白袈裟,好像还是两个和尚。

    这两个和尚并没有走在一起,一右一左,在路左右两侧踯躅前行,留下清楚的两行脚印。

    路还算宽阔,七匹马并排奔驰,大概也可以,两个和尚就算都走在路心亦不成问题,分开各靠一侧,更就没有影响的了。

    沈胜衣所以连招呼一声让路也省回,放马直从两个和尚之间奔了过去。

    两个和尚一直都没有反应,甚至连头都似乎不曾一回,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背后奔来了沈胜衣这一骑人马,但这一下子却突然抬头!

    笠缘下目光一闪,两个和尚拢在胸前的双袖霍地一分,双手袖中穿出,左手捏着剑诀,右手握着长剑,嗤嗤的破空声暴响,人剑齐飞,左右交剪,就像是螃蟹的双螯,剪向沈胜衣的腰胁要害!

    剑势迅速而诡异,来得更是沈胜衣意料之外!

    幸好这种意外沈胜衣已不是第一次遇上,剑才一刺到,他挺得笔直的一个身子就在马背上伏倒!

    哧哧的两声,剑锋裂开了沈胜衣后背的衣衫,也只是衣衫。

    半身一伏无疑恰到好处,却也够凶险,剑虽然未见血,剑上寒气几乎已将肌肤裂开!

    沈胜衣不由得连打了两个寒噤。

    两个和尚却冷笑,一剑落空,两个凌空交错飞过,位置互易。

    这刹那沈胜衣一骑已然奔出了寻丈。

    两个和尚不以为意,齐齐大喝一声,脚下一着实地,身形又起,双双追出!

    莫非这两个和尚的双脚放开来比那匹马的四蹄还要迅速。

    这可也无关要紧,沈胜衣几乎同时已勒住了马疆。

    马一声长嘶,还是奔了出去。

    不是整匹马,而是马头。

    马头飞离了马颈,两股鲜血才哗的从断口中喷出。

    血洒在雪上,红白相映,触目惊心。

    沈胜衣的面上亦抹上了一层惊悸之色,若不是他能适时勒住了疆绳,这断石只怕就不是发生在马上,而是在他的身上!

    他连忙滚鞍马背跃落,那匹马亦同时倒了下去,没有了头的那截身子在雪地上兀自浴血挣扎!

    沈胜衣看在眼内,几乎没有呕吐。

    随后追来的两个和尚亦自怔住。

    滚势的马血在雪地上迅速凝结,沈胜衣的眼瞳也开始冰封,森冷的目光落在站在他面前的那两个人的面上。

    那两个人也是和尚,一样脚踏多耳麻鞋,月白袈裟,面色却比袈裟还要苍白!

    无论什么人,躲在雪地下有得相当的时候,他面色都绝不会好到那里去的。

    那两个和尚躲在雪路下的地洞中也的确已有相当时候。

    地洞两个就在两个和尚脚旁的雪地一侧,洞边还有两顶白范阳遮尘笠子。

    人躲在雪路下,地洞下,白范阳遮尘,往上一盖,再加些积雪,要发觉并不容易,双脚一蹬,人剑地洞中飞出,这一剑的威力更就非同小可!

    双剑一剪,就将马头剪掉,要剪掉沈胜衣那条腰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事。

    沈胜衣有时实在走运,这一次他将马勒住只不过想回头弄清楚方才那暗算自己的两个和尚到底是什么人。

    现在他也是这个意思,目光在眼前那两个和尚面上稍留,就移向随后追来的那两个和尚面上。

    四张都是甚为陌生的面庞,非常年轻,容貌相当清秀,似曾相识,又似从未会面。

    沈胜衣的眼瞳不其抹上一层诧异之色。

    和尚的眼睛却冷酷无情。

    多情佛心,这四个和尚看来与佛门似乎没有多少缘份,方才那种出手,现在这种神情,简直就立心置沈胜衣于死地。

    沈胜衣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四个和尚,于是只有问一声:“和尚是从那里来?”

    四个和尚一声冷笑。

    冷笑中沈胜衣身后的两个和尚一扬左手,掀下头上草笠,飕的迎头飞向沈胜衣。

    沈胜衣双手齐飞,两顶草笠同时接在手中,面色突然一沉。

    四个和尚的身形几乎同时展开,同时扑上,后面的两个腰身一横,手随身动,剑从手出,斜斩沈胜衣双脚,前面的两个却大鸟一样飞起,扑落,凌空的两剑竟都是直取沈胜衣的人头。

    四个人,四支剑,仿佛已在默契,不先不后,一齐攻到,两两成双,双双交剪。

    这一剪若是剪个正着,沈胜衣的两条脚,一个头就得般家。

    果然剪个正着。

    几团物事,嗤嗤嗤嗤的剑光中,刹那剪成几片!

    四个和尚的面上,却没有喜色,一丝都没有。

    他们要剪掉的并不是沈胜衣接在手中的那两顶草笠。

    沈胜衣人已在丈外。

    “好和尚!”沈胜衣这句话才出口,四支剑又已左右刺到。

    这一次的攻势更凌厉,更狠辣,即使武功最差的人亦可以看出这四剑之中没有一剑留情,没有一剑不志在夺命。

    沈胜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只想先问一个清楚明白。

    四个和尚似乎没有这种耐性,这种兴趣,一剑刺出,就是有去无回之势。

    以沈胜衣的武功,这本来不难再次闪开,但一动,就发觉后面已是山壁。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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