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狐狸夫君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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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殿试之日,白某还是奉劝您为令郎多积口德,少惹是非吧。”

    金华夫人面色一窒,突然想起今日来白府所为何事,正要说话,就见白镜如对花园外侍立的小厮叫道:“华石,送客!”之后便不再给她机会,直接将这个瘟神送走。

    看着面色阴郁的金华夫人离开,术春熙奇怪极了“她来这一趟不会就是为了教训我吧?”有必要吗?居然横跨大半个县城,从钟三巷赶到白府,就为了教训她白日宣yin?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闻人家已快撑不下去了。”白镜如淡淡地说:“其实从很久以前,闻人家就在吃祖上的老本,说什么桃李满天下,实际上他们氏族这些年根本没出什么大人物,那些桃李很多也不再跟他们有联系。前些日子闻人玉进京,又耗费不少钱财打点,我在坊间听说闻人夫人打算卖掉一幢别院。可惜那别院长年失修,又地处偏僻,根本没人买,我想她今日便是为此而来。”

    “既是这样,她为什么还那么高傲?看着好像不是她来卖东西,而是我们欠她似的。”无故被骂了两次难听话,木春熙想想都要气死了。

    “说的是,不过这多年积累下来的脾气叫她改,一时半会儿也改不,毕竟她是长辈,只要不欺人太甚,我们做晚辈的还是让让好了。”

    木春熙眨眨眼,扭头看着一脸认真的白镜如。是她的错觉吗?“夫君,我觉得你的脾气越来越好了耶!”

    她以前总是听人说她这个夫君对待竞争对手多不留情面,下手又准又狠,而且别人一个不留神惹怒他,就会被整到死呢。现在人家骂到家里头,这家伙居然还说“让让”?这算是阿娘说的,成亲之后就会变得成熟吗?

    “熙妹,你不觉得跟咱们比起来,金华夫人太过可怜一些吗?”何必拿自己的幸福去讽刺别人的不幸?这样非但得不到一点快乐,还会损伤自己的福气。

    木春熙看着他对自己露出温柔宠溺的笑容,想到闻人老爷家里那一群侍妾和金华夫人形单影只的身影,心有戚戚焉“混蛋,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

    她好久没用这个称呼了,只觉得这么叫他,他还是那个会在课堂上给她捣鬼、把她气到爆的少年,还是那个一直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大混蛋。

    白镜如揉乱她的头发“是啊,无论你到哪,都甩不掉我的。”

    夕阳的残光照进木春熙明亮的眸子中,让她觉得幸福来得就是这么容易,这么简单。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当温暖的夕阳消失,世界就会进入永日的黑暗…

    九月殿试,在皇宫闹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插曲。

    三百名中第考生齐聚在皇宫大殿,日睹了前三甲的产生,可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高居春试榜首的闻人玉竟只是榜眼,状元却是被第二名所得!原因无他,只不过少年皇帝正为江西赈灾款贪污案犯愁,便不顾大臣反对,直接以此为殿试题目考核三位才子。

    闻人玉饱读诗书,自然懂得许多事情,但他对江西实际情况的了解太过片面,想出来的办法如同鸡肋,完全没有益处。

    反观那位最终夺得状元的书生,不仅对江西的现状知之甚深,甚至敢在朝堂之上大谈朝廷官制弊端,并坦言列出解决之法。

    虽然态度倨傲到令不少大臣反感,但他的才气着实令少年皇帝欣喜,于是本应落在闻人玉头上的状元帽,就这样活生生地飞了。

    不过后来少年皇帝也赏赐了闻人玉和第三名许多珠宝,插曲的转折便在这些珠宝上——据干平县中第的考生回来描违,他从没见过闻人玉露出那样坚定的表情,坚定到…有些可怕。向来懦弱的闻人玉竟当庭拒绝了皇帝的赏赐,跪求皇帝下圣旨。

    那是一道赐婚的圣旨。

    “圣谕,朕闻干平县木氏之女春熙贤良淑德,品行端正,与榜眼闻人氏青梅竹马,佳偶天成,特赐黄金五百两,翡翠如意一双,珠宝十箱,予以婚配。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木春熙不知道事情怎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五天前,她刚刚在城门口送别外出洽商的夫君,突然想起有段日子没回娘家,便带着给阿爹阿娘准备的补品去娘家小坐,哪知来俊没来得及给她端上阿娘亲手做的糕点,就见一队官兵闯进了她家。

    接着,声音尖细的公公宣读完圣旨,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官兵抓住,往外面的大红婚车上拖。

    “阿娘!阿娘!”木春熙失了分寸,下意识向娘亲求救。

    木世雄咆哮一声,冲过去要将女儿拉回,孰料那队官兵立刻亮出佩刀,横在他胸前。

    “爹!”

    “木小姐,御赐的婚姻乃天大喜事,你应该高兴才是。”李公公一脸的莫名其妙,由皇帝御笔钦定的婚事可是寻常百姓求都求不来的,怎么这一家子闹得寻死觅活的?

    “放屁!我女儿早已嫁人,哪有再嫁的道理!”木世雄碍于胸前的数把大刀无法上前,只得梗着脖子怒吼:“皇帝吃饱太闲也不能棒打鸳鸯吧!”

    “大胆!妄议圣上,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李公公老眼一瞪“把他抓起来,对圣上不敬,万死不足!”

    接着又是一阵混乱,当白玉峰听到消息赶来时,看到的却是木家破败不堪的院子,和空无一人的屋室…

    由于李公公急着回京城复命,直到上了路,才从木春熙那里听出事情的不对劲,心下大惊,想那榜眼怎让圣上给一个已婚妇人赐婚!可此时折回去也不是办法,毕竟圣旨不比其他,耽误一下都有可能落得个亵渎天子的罪名。

    “公公,您就让我回去吧,我家夫君再过几日就回来了,到时我们跟公公一起去京城,跟皇上把事情说清楚,行吗?”木春熙心焦被关在府衙的阿爹和柔弱的阿娘,哪里肯乖乖跟这群人走。

    奈何那队官兵个个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她不敢硬杠,只得苦苦哀求。

    “哎呀,木小姐,皇上可是君无戏言。再说,老奴看闻人公子气度不凡,今后在朝廷任职更是前途无量,不失为一良婿,况且有圣上赐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说完,李公公不再搭理木春熙,催促车夫连夜赶回京城。

    木春熙到底是一个女子,一个月的车马行程早教她苦不堪言,纵然她从没有晕马车的经验,但这次不知何故,她竟在马车上吐得连胆汁都要出来了,到了京城,她几乎是被人半拖半抱着送下马车。

    昏睡了不知多久,木春熙迷迷糊糊地听到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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