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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并非皆大欢喜 (第3/3页)
那么,她爱他吗?现在她真有点儿说不上了。 她从眼角斜睨了克莱顿一眼。这个男人和她在同样的社会环境中长大。他有社会地位,有文化。而这正是她所接受的教育教给她的选择爱人的“基本要素” 按照正常的逻辑,她的抉择难道不应该是这位年轻的英国贵族吗?她明白,他的爱正是像她这样受过教育的女人所渴望的。 她能爱克莱顿吗?她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不可以跟他相爱。珍妮不是一个天生工于心计的人。可是她受的教育。周围的环境,以及传统势力结合起来,使她在即使像爱情这样的问题上,也可以去理智地分析。 在遥远的非洲丛林,以及今天在威斯康星州的森林里,她被这位年轻的巨人搂着腰肢腾空面起的时候,那种爱的感觉在她看来只能归咎于她这方面人性暂时的回复;归咎于那个原始男人对她天性中那个原始女人心理上的呼唤和吸引。 她在心里分析,如果他再也不跟她有什么rou体的接触,她便永远不会感觉到他有什么吸引力。这么说,她压根儿就不曾爱过他、这一场感情纠葛不过是皮rou相触。春情激荡,变化出昙花一现的幻觉。 春情不会永远激荡。假如和他结婚,快乐也不会永远是他们联姻的标志。性爱的力量随着相互的熟悉,终将逐渐衰竭。 她又督了克莱顿一眼。他非常漂亮,而且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贵族青年。有这样一个丈夫,她会非常骄傲。 然后,他开口说话了——这番话迟一分钟说出来,或者早——分钟说出来,都会使这三个人的生活发生天渊之别——可是在这个决定命运的时刻,克莱顿捷足先登,占有了这个机会。 “现在你自由了,珍妮,”他说“如果我对你说,为了使你幸福,我将不惜牺牲生命,你接受我的爱情吗?” “接受。”她轻声说。 这天晚上,在火车站候车室里,泰山瞅机会和珍妮单独谈了一小会儿话。 “现在你自由了,珍妮。”他说“我从一个原始人幽暗、蒙昧、遥远的洞xue里“脱颖而出”跨越了几个时代,来这里找你。为了你,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文明人;为了你,我远渡重洋,横跨欧美;为了你,你把我改造成什么样子,我都心甘情愿。我会使你幸福,珍妮。我会适应你熟悉、并且热爱的生活。你跟我结婚吗?” 珍妮第一次意识到泰山的爱情有多深。他之所以能在这样短的时间之内,变成一个全新的文明人,只因为他心里对她满怀钟爱之情!她回转头,把脸埋在两只手里。 哦,她都干了些什么呀!因为害怕屈从于这位巨人的请求就破釜沉舟,断了后路;因为毫无根据地担心怕犯错误,便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她对他讲了所有这一切,一字一句地吐露了真情,并不想为自己开脱,也不想为自己的错误辩解。 “我们该怎么办?”他问道“你已经承认你爱我,也知道我爱你。但是我并不懂得你受其制约的道德规范。我把作决定的权利留给你。因为你最清楚什么是你最大、也是最终的幸福。” “我不能对他说这一切,泰山,”她说“他也爱我,而且他是个好人。如果我再收回对克莱顿先生说过的话,无论与你还是与任何一个诚实的人,我都无颜相对。我必须信守诺言,而你必须帮助我承受这副重担的压力。尽管今晚之后,也许我们再也无缘相见了。” 这时,别人也都走进候车室。泰山转过脸,向那扇小小的窗户望过去。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看见。眼前只有一片碧绿的草地,四周是茂盛的热带植物和艳丽的花朵。头顶古木参大,绿荫如盖,千万片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动。笼罩整个世界的是赤道湛蓝的苍穹。 在那如茵的草坪中间,一位年轻的姑娘坐在一个小土堆上,她的身边坐着一个年轻小伙儿。他们吃着美味的野果,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睛,微笑着。他们非常幸福,世界只有他们自己。 一位铁路警察打断了他的思路。他走进候车室,问有没有一位名叫泰山的先生。 “我就是泰山先生。”泰山说。 “这儿有您的一封电报。是从巴黎拍到巴尔的摩市,又从那儿转来的。” 泰山接过电报,拆开一看,原来是迪阿诺特拍来的。电文如下: 指纹证明你属于格雷斯托克家庭,谨致祝贺。 迪阿诺持 泰山刚看完,克莱顿走进候车室,走过来向他伸出一只手。 就是这个人拥有了泰山的爵位,继承了泰山的财产,而且要娶泰山倾心爱恋,并且也爱泰山的女人为妻。此时此刻,只要把他的身世吐露一二,就会让他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将失掉爵位、土地、城堡。而所有这一切,自然也将在珍妮·波特的生活中完全消失。 “我说,老朋友,”克莱顿大声说“我还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地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呢!无论在非洲还是在这儿,你这双手好像就是为救我们而生的!” “你能来这儿,我真是太高兴了。我们一定要进一步相互了解。你知道,我经常想起你来,还有你周围那奇妙的生活环境。” “如果不算是多嘴的话,请问,你怎么就跑到那个鬼地方去了?” “我生在那儿。”泰山很平静地说“我的母亲是个猿。有关我的生世,她当然不可能告诉我多少。至于父亲,我从来不知道他是谁。”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泰山系列丛书”第二部《返朴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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