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恩仇_第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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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2/6页)

今生今世已迟了!”

    “我懂,你是说你有了芙蓉。”

    “是的。”

    “不要紧,我不计较,我甚至愿意做小。”

    纪珠大惊:“芙蓉是个平民,格格贵为格格。”

    “一旦进了李家的门,没有皇族、平民之分。”

    纪珠道:“格格知道李家,李家不容子弟这么做。”

    “你骗我,也在找藉口。”

    纪珠暗暗一叹:“格格,你我之间没有缘份。”

    “我哪一点不如人,你为什么就不能--”

    “格格,如果真要我说,只能说格格给予我的,已经根深蒂固,我无法改变对你的看法。”

    “真无法改变?”

    “格格原谅。”

    德瑾脸色大变:“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真的是你的答复?”

    纪珠沉默了一下,他不想伤害她,但是现在他只好伤害她了,他点点头:“是的,格格。”

    德瑾脸色铁青,目光怕人:“你可知道,一个女人要是对情绝了望,因爱成仇,她可是会不择手段的报复。”

    纪珠入目德瑾的脸色及目光,心里不由一顿,道:“格格,老郡主跟家父--当年事未成,并没有--”

    德瑾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要是怕报复,你就--”

    纪珠截口道:“格格,李纪珠并不怕报复,我只是珍惜两家几十年不平凡的交情,纵然我屈从在格格扬言报复之下,接受了格格,那又有什么意思?”

    德瑾咬牙道:“我不管,我顾不了那么多,你最后答我一句纪珠猛吸一口气,截口道:“我不能误人误己,更不愿伤害格格一辈子。”

    德瑾脸色更怕人,一口贝齿咬得格格响:“好--”

    她一连说了三声“好”然后,疾转身,发了疯似的奔出去。

    纪珠站着没动,脸上只闪过-阵抽倍。

    他知道,德瑾一定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他不怕,真不怕,但是他不能不为两家这段几十年来不平凡的交情痛心。

    这是一间精雅的房舍,既是客厅,又是书房。

    书桌上有书,还有文房四宝。

    粉壁上,挂着一把长剑。

    里头有一间,垂着绣着花的布帘,想必那是卧房。

    这时候,布帘一掀,从里头走出个人来,顾长的身材,一袭便装,袖口微卷,人俊逸,还带着几分潇洒。

    是纳兰,他走到书桌前,点水磨墨,摊纸抽笔,似乎想写什么。

    一个下人打扮的汉子,用红漆盘端着只盖碗进来,一躬身,道:“总座,您的银耳。”

    纳兰眼皮没抬:“放在那儿。”

    那汉子恭应一声,搁下漆盘,端出盖碗,哈着腰又退了出去。

    纳兰濡墨挥毫,笔走龙蛇,转眼间,一阙词填成。

    搁下笔,自己看,似乎颇得意,边低声轻吟,边伸手端过盖碗,喝一口,停一下,一阙词轻吟完了,一碗银耳也喝完了。

    再喝,碗空了,他为之哑然失笑,放下碗,拿起笔,略加思索,顷刻又是一阙。

    这一髑词填好,把笔往笔架上一搁,刚要拿纸,突然,他回手摸脸:“怎么这么热?”

    他没照镜子,不知道,他那冠玉似的一张脸,竟带着几分红意。

    这是怎么回事儿?

    许是一碗银耳喝热了。

    他没在意,把袖子卷高了些,领扣打开,应该好些了!但理虽如此,事却不然。

    就在这转眼工夫中,他一张脸竟红似八月丹枫,人热、脸红,但是没有汗,额上连一点湿意都没有。

    纳兰觉出不对了,猛可站起来,凭他这身修为,居然没站稳,身子摇摇欲倒,他连忙伸手扶住了桌沿。

    也就在这转眼工夫中,他人更不对了,全身发抖、牙齿打战、额[:绷起了青筋,一双目光厉芒暴射,望之怕人,尤其一双手,紧扣着桌沿,为之嗤嗤作响,木屑下雨似的纷纷落下。

    纳兰他是突然得了什么病,还是一碗银耳汤中了毒?

    他喉间发出了低吼,从牙关里送出,话不成声,但隐约可以听出是:“来--人--”

    来人了么?来了,进来了一个人,带着一阵香风,美艳绝伦,但一张娇靥却煞白。

    她,赫然竟是德瑾格格。

    德瑾入目纳兰神态,似丝毫不觉意外,没感诧异,只不带丝毫感情的问了一句:“纳兰,你怎么了?”

    纳兰竟机伶暴颤,目光似欲喷火,带着一声低吼扑了过去。

    他-身修为高绝,按说德瑾绝躲不过这一扑。

    无如,他此刻身子不稳,德瑾轻易躲开了,躲开后,带着一阵香风,避到里头那间;布帘为之轻摆:

    纳兰望着那轻摆的布帘怔了一下,低吼声中,跟着扑了进去。

    刹时,外间陷入了寂静。

    刹时,里间响起了几声布帛撕裂声…

    天亮了,日光已照上窗帘。

    外间的灯,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熄灭了:

    假如掀开布帘往里头那一间看,你一定可以发现,里头是间卧房,精雅的卧房。

    此刻的卧房,景象诱人,但却又是那么不调和。

    软榻上,一片零乱,被子成堆的掉在地上。

    纳兰还穿着衣裳,但等于没穿,爬伏在那儿,很安静,似乎睡得很香甜。

    德瑾坐在软榻的一边,身旁地上是一块块撕碎的衣裳,她围着一块白绫,赤露着香肩,肌肤凝脂,晶莹如玉。

    她一头秀发蓬散,大部分垂落在背后,脸色还是那么木然,却更见苍白。

    一切是那么静,一切是那么安详。』

    但一切却是那么不凋和。

    突然,趴伏着的纳兰功了一下,旋即他睁开了眼,接着,他-怔。

    因为,他看见了德瑾的背影。

    此刻,德瑾的背影一定是十分诱人的。

    但纳兰不是这种感受,他陡然间一脸惊容:“谁,”

    德瑾不会没听见纳兰的喝问,而她像没听见,一动也没动,就像一尊玉雕半裸女神像。

    纳兰翻身坐厂起来,这-坐,他超越了德瑾的身侧,因之,他也看见了德瑾。

    他猛一怔,失声叫道:“格格!”

    德瑾仍像没听见。

    看看德瑾,再看看自己,纳兰机伶一颤:“我,我做了什么了?”

    “…”纳兰如遭雷殛:“格格,难道我--”

    “--”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

    纳兰惊骇地想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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