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田庄司中短篇作品_SIVADSELIM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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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VADSELIM (第4/14页)

让高中生们能够流畅地伴奏的话,多多少少合一下音也是必要的啊。如果打击什么的全部没有合过就要上场,那是不可能在八点过去,八点十分就可以马上回家的呀!所以说就只有这一次,不论如何是不可能办到的,麻烦你要明是非啊!』

    『如此不近人情的男人明明就是你。你果然是因为委托人是高中生,所以才拒绝的。如果是稍微专业一点的职业音乐会,委托你出演,你大概就会去了吧!』

    『如果用一百万元请我去的话,就足够我们维持家计了吧!假使你现在能够窥视我脑中所想的话,你就知道我决不可能说那样的话了,你就会明白我现在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

    『我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我冷冷地对他说:

    『你从前天开始就不知为何一直又焦燥、又慌张,脑袋里还不知道在持续想着什么东西!』

    『如果你知道的话,那就什么也别说,也别急着否定,我现在非常地忙碌好吗?』

    『所以你说的有朋友从美国来什么的,根本就是借口吧!事实上你是因为自己想做你想做的事情,所以没有陪高中生玩的心情对吧?』

    『这才不是心情的问题,是物理的时间问题才对!』

    『美国的朋友有机会再来这里的不是吗?不然像你这样的浮云游子,你也可以稍微去一下美国,弥补他一下难道就不行吗?为何你这一次偏偏就那么拘泥不变呢?』

    『石冈君,这件事已经无可动摇了。那说再多次也一样。高中生的音乐会,明年说不定也还会有。如果这样的话,我明年再去不也是一样吗?现在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这是很早就决定了的事情。我是不会做打破约定这种事情的。』

    『真像个大演奏家啊,你真是有够伟大呀!和高中生的『手工音乐会』相比,和那个朋友会面的事情比较重要是吧?』

    『真是不好意思啊石冈君,答案是Yes。』

    『你这个利己主义者!』

    『看法不同罢了。』

    『我是个大演奏家,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的行程,请用电话连络我的秘书,啊因为到明年底的行程表全排满了,明年圣诞节时或许还可以稍微再调整一下吧——像这样?这是想不想做的问题而已!打电话来的那个人,说他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了,明年就要毕业了,所以他已经没有明年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如果他是命在旦夕的话我还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很抱歉我们的结论还是没变,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做得到和做不到的事情,时机不对也没有办法。』

    『所以说了,御手洗君…』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御手洗忽然举起右手来制止我。

    『议论就到这里为止了。这之后也别再拿这件事回来烦我了。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谁来说都一样,再这样勉强我的话就是所谓的任性了!高中生那边,请向他们传达我的歉意和谢意。隔天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到他家里去玩,如果他们想来这边的话,请他们随时都可以来。但就只有二十三日的晚上不行。真抱歉啊,那么我现在非得出去一趟不可了。回来的时间也很晚也说不一定。这个杯子,如果你讨厌洗的话就放在那里不管它也无所谓。我回来的时候会洗,青花鱼味噌煮也不用麻烦了。』

    喝完了茶后,御手洗便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为了去房间拿他的大衣,他背对着我往前走。他是那种一但话说出口,就不会有所改变的男人。所以我对着他的背部说道:

    『我现在有多么地失望,终究你是不会明白的吧!』

    御手洗什么话也没有说。保持了一阵子的沉默。

    然后他把门打开,走进自己的房间,把大衣拿了出来。把围巾从头的左右两边系在脖子上面,再慢慢地穿上羽织的短大衣。

    『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会为了世上那些弱势的人们奋不顾身的人。看来是我误会了。从今天开始我改观了。原来你是那种为了外国来的朋友,连那样的真心都可以践踏在脚底的男人。』

    『你要不要干脆写在纸上贴到墙壁上算了?』

    御手洗说。

    『身为身障者,坐着轮椅,还是外国人。这世上还有比这些人更弱势的人们吗?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说不定今天就是我人生最大级的失望吧!』

    『弱势的人们这世上多的是。但是我只有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本来就有限。』

    说完这句话后的御手洗,急急忙忙地走向玄关。

    『我不知道你那个是多么重要的朋友,但是你真的堕落了。』

    我生气了,就这样对他说道。

    『这就是现实啊石冈君。』

    我看着他的背影,听他这样说道:

    『人类是会成长的,不可能一直都当圣人君子哪。』

    然后他就把门给关了。

    3

    那个时候我是多么没脸见人,打给那位叫佐久间君的高中生又是多么地辛苦,真是无法以笔墨加以形容。我在我想高中生已经回家了的下午七点,打了电话过去给他。但电话却是他的母亲接得,提到他的儿子,她说他为了『手工音乐会』的准备事宜,到现在还没有回家。连续好几天都努力到深夜为止,因为现在是在联考前,她说她非常担心他呢。

    听到这样的话,我更加明白他是如何打从心底地希望这个音乐会能顺利完成。把被拒绝的事情告诉他这件事,也因此便越来越辛苦了,纵然如此,不把实情告诉他的话又不行。于是我说请他回来的时候再打通电话给我,就把电话挂断了。我告诉她我是石冈,想说说不定那位母亲会知道我的事情,但她却好像完全没有听过似地。石冈先生吗?她以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惊讶语气,反复地念着这一句话。

    十一点的时候,我接到他打来的电话。虽然已经是第二次通电话了,从话筒里弹出的声音,却像是第一次通话般别人的声音般。我接到您的电话了,他说道。然后,他现在刚刚从I町的市民会馆回来,舞台的布置已经差不多都弄好了,十分满分的采点卡片也已经做好了,而今天则做出了分数出来时,审查员用白色电球的按钮,他们把它装上电线了。我如在梦中一般地听着,感到巨大的无力感。最近的高中生,经常听到有变成不良少年的传闻,特别是横滨这一边的高中生更是很多,但他却一点也没有染上那种不良少年的影子,纯粹出于诚实的动力排除万难去实行这种行动的感觉。

    你的母亲,很担心你联考的事情呢!我首先这样跟他说。我很怕在他满腔的热情上浇下一盆冷水,所以不想一开口就告诉他御手洗已经拒绝他们的事情。所以在切入正题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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