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田庄司中短篇作品_SIVADSELIM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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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VADSELIM (第5/14页)

稍微缓冲一下比较好。嗯嗯,可是我的成积报告书结果还不坏,我想,而且我的目标是英语系的大学,所以这个活动应该也在用功的范围内。然后御手洗先生可能可以来这件事情,已经在学校中传开来了,就算与此事无关的孩子们也大肆宣传着这件事的样子,大家都说,不惜彻夜赶工也要努力把它做好,因此我也不努力不行呢!他说得越多我越感到自己的失败。今天大家都分头从自己家里把盆栽花搬过来这里,所以舞台上面多了很多的花呢!

    听见这些话的我,越来越说不出一句话来了。高中时代的自己,从来没参与过类似这样有价值的活动。如果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再像他一样更积极一点参与英语活动的话,今天就不会为了这些英语的自卑感苦恼了。

    大概是发现了我的沉默,御手洗先生,能够请他大驾光临吗?他于是这样子问我。但是他的声音仍旧非常明快,一点退却的意味也无,非常相信我的样子。我在请托御手洗以前,完全没有想到御手洗竟然会拒绝我,穷追不舍的我,一定已经把御手洗激怒了。

    真的非常抱歉!我用这句话做开场白。这种痛苦的时间早结束早好,我以这样的心情祈求着。御手洗他竟然说,除了那天以外,早一天或晚一天都好。但是只有十二月二十三日这一天,他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和人有约定了,所以他说不行。我对这种理由也听不进去,惊慌地拚命说服他,但不管我怎么努力他说不行就是不行。没有办法应允你们的邀请真是太对不起了,虽然已经这么努力地劝说他了,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小声地、一口作气地讲完这些话。然后沉默地等待着回话,我的心情简直沉到了谷底。

    啊啊是这样哪,他稍微有点遗憾地说着。大家应该也会很遗憾的,他有些嗫嚅地说着。我固然是失了面子,他这个做为中介的人,恐怕更是没脸见大家的验,这我可以想象得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吧。音乐会的日期定得这么近又这么地突然,御手洗先生早有预定也是预料中事,他像个男子汉般地说道。大家本来就对御手洗先生会来的事情抱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所以这样子也好吧!听他这样说,我的心脏不由得为之冻结,为了他的活动,本来我们这些人应该是其中的要素之一,而我却没有圆满达成我的任务。

    啊啊,虽然说让你失望了,我非常惊慌地说。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有什么我能力所及的事情都请尽量跟我说。不过我既不会弹吉他,也是个大音痴,什么表演说起来也都不会。

    好的,非常感谢您。他有点无力地说道。我可以了解他的困惑,我从前不晓得说过这样类似的话,但是尽管如此大概还是没有我可以分担的工作吧!音乐会这种东西,需要的是像御手洗这样的吉他手献声,音乐会上,一个连乐谱也不会读,只对偶像歌手的歌曲有兴趣的无艺男子是帮不上任何忙的。

    那个,可以请您为我们做开场的问候吗?他若无其事地说道。但是我心里却几乎是停止心跳般地心惊了一下。我的性格虽算不上骄傲,但对于说话却很不擅长,在人前面说话更是大大地苦手。把一堆人的视线遮住那样地站在众人之前固然感到痛苦,在一堆人前面我连要说些什么话都会想不起来。所以演讲一类的邀请,我全部都拒绝掉了。他大概认为像我这种年龄的人,又是常常被人称为老师的人种,多半和学校的老师差不多,只是在众人面前讲个话而已应该不算什么。

    但这个时候可不能像之前那样子做,我没有拒绝他的资格。当、当然没问题啊,但是要说些什么才好呢?我对音乐一无所知,自发性音乐会的旨趣也全然不能理给,英语也不太会说,我想请其他更合适的人来做这件事会不会比较好呢?比如你们学校的老师之类的。如果我上去说一些废话的话,我想那反而徒劳无功不是吗?照我说的话,不如替你们搬搬货物,查一查票,这样劳心劳力的工作,或许我做起来还比较有效果。像这样的工作,我们大家早就已经分担好啰,而且那一天,学校的老师们一个也不会来,请他们来也会被拒绝。无法抵抗的我,于是就答应了他们做为开场的问候,还有做为审查员中一员的邀请,这让我又陷入另一种意味的困境了。

    他解释他为什么无论如何都必须现在问清楚。因为在听到御手洗先生的回答后,他们就得印刷在广告单和门票上面,所以做为中介的他才会在家里等待电话。所以现在他一切掉电话,就会去告诉他们石冈先生会来,叫他们快点印刷到广告单上面。虽然不是很乐意这样做,但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到这个地步,我是个讨厌拒绝人的人,这点自然不待多介绍。等到上了舞台,我决心要好好说明自己是怎样的音乐白痴,然后是怎么说服御手洗失败,我要说出我的失望。

    从他的语调听来,已经没有当初那种弹跳般的样子。啊啊地应和着我,他那种沉静下来的心情连我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看来不可能不打击到他的心情啊。然后他彷佛勉强振奋精神般地,以无力的语调向我说了一些礼貌的话,就把电话挂断掉了。

    我和他的年龄,差不多已经可以当父子了,但我却反而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事情。这么感觉到的我,对御手洗更加怒不可遏,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的不近人情,我感到非常地悲伤。我想御手洗他变了。以前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就这样,那天晚上开始,我和御手洗进入冷战时期。为他做晚餐这种事我当然是一点心情也没有,单单为了自己做一人份的晚餐我又觉得有点愚蠢,所以干脆就自己一个人到外面的餐厅吃饭去。事实上之前我已经先买好了鱼,现在只好把牠先放进冷藏库里冻起来了。

    御手洗回来之后,我当然没有任何和他交然的心情。他一回家,我马上就窝到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听听贝多芬和披头四渡过这个晚上。这个时候的我,正处在不管每天听几次披头四都不腻的狂热时期。和御手洗相逢的那时候,当然御手洗也是披头四的爱好者,我这些音乐都是他教给我的,他是非常喜欢爵士乐的人,披头四却是唯一的例外,他很喜欢他们中期以后的创造性,这种话我不知道听他说过多少次了。

    听着音乐,我忽然想到,高中生这次举办的『手工演会』里,说不定也会有披头四风格的乐团参加,我就有能力可以为他们采点纪分也说不一定。我才不止有听那些偶像歌手的歌曲,虽然数量不多,我也有听一些英语的歌曲。而且平心而论,我是那种没有歌听就会听得到寂寞的人,然后在歌的喜好上,英语歌曲也是完全可以比日语歌曲要来得能够感动我的。这是事实。如果是同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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