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畔回忆录(墓中回忆录)_第1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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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节 (第4/9页)

命运从来抱很大希望,也就并不感到震惊。如果那个不幸的君主命该一死,其余的人也别想幸免于这种灾难:匕首只能刺杀一位君主,断头台却可以毁掉君主制度。查理一世和路易十六受审就是最好的明证:老天给我们预防了第三场审判。这种审判似乎以杀戮的权威,来确立民众的权利,成立反对国王们的法律团体!现在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法国政府应该预料的机会之一,就是西班牙政府宣战。无论如何,我们不久就会不得不撤除防疫线①,因为过了九月,如果巴塞罗那没有再次发现疫情,那时还提防疫线,就会是真正的嘲讽;因此,应该坦率地承认部署了一支军队,并说明我们不得不保持这支军队的理由。难道这不等于向西班牙国会宣战?另一方面,如果我们撤除防疫线,会引出什么后果呢?这个怯懦的行为会危及法国的安全,损害内阁的威信,并使我国的革命党重新生出希望。

    ①当时巴塞罗那流行黄热病,法国派兵严守与西班牙交界的地区,防止有人将疾病带入。

    致敬!

    一八二二年七月十六日于伦敦

    有关维罗纳会议的磋商——致德?蒙莫朗西先生的信;他的回信隐隐表示拒绝——德?维莱尔先生的信更支持我——我给德?迪拉夫人写信——德?维莱尔先生给德?迪拉夫人的便函

    自维也纳会议和埃克斯?拉?夏佩尔会议以来,欧洲的君主们都被会议搞晕了头:人们在会上一边娱乐,一边瓜分几个国家。因此,始于莱巴赫,终于特罗坡的会议一结束,人们便考虑在维也纳、费拉尔或者维罗纳召开另一次会议:西班牙的动乱正好提供了机会,加快了会议进程。每个宫廷都指定了出席会议的代表。

    我在伦敦看到大家都准备动身去维罗纳。由于我满脑子装的是西班牙的事,又由于我在想一个为法国争光的方案,便认为如果让别人在一个想不到的方面了解自己,可能对会议有用。我从五月二十四日起就给德?蒙莫朗西先生写信,可是没有讨到半点好。部长冗长的回信在这个问题上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说不清楚;虚情假意掩饰不了明显的疏远。信末写道:

    “尊贵的子爵,既然我向您敞开了心扉,就想把不愿在公函里说,可是某些个人观察和一些熟悉您那块阵地的人的见解启发我生出的想法告诉您。面对英国大臣,您首先想的难道不是应该注意嫉妒和气恼的某些作用吗?这种嫉妒和气恼时刻可以从直接表示的王恩和‘社会信任’中看出来。请告诉我您是否看出了这方面的迹象。”

    对我得到“王恩”和“社会信任”(我猜测,就是柯宁汗姆侯爵夫人的信任)的抱怨,是通过谁传到德?蒙莫朗西子爵那里的呢?我不知道。

    通过这封私函,我预计我的方案在外交部长那儿是通不过了,就给德?维莱尔先生写信。他当时是我的朋友,并不怎么偏袒他那位同僚。他在一八二二年五月六日的信中,先给我回复了几句好话。

    “您在伦敦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他对我说“我谨表示感谢。那个宫廷关于西班牙殖民地的决定不可能影响我们的决策;因为两国的处境大不相同。在这件事情上面,我们应该避免与西班牙发生战争,从而被拖住手脚,无法在别处行动。而假如东方事务在欧洲会引起新的政治组合,那我们是应该在别处行动的。

    “当前的世界形势有可能引发出一些事件。如果不参与,法国政府就会有失体面。而我们是不会让法国政府丢脸的。别的国家干预调解,可能有更多的优势,但没有一个国家比法国更具胆魄,更为正直。

    “我认为人家大大低估了我国切实可行的办法,和国王政府在给自己规定的形式下还可以行使的能力;它提供了更多的人们似乎不相信的资源,我希望遇到机会我们能够表现这一点。

    “亲爱的,如果出现这种良机,您一定会鼎力相助。我们坚信您会这样做。我们不会像现在这样分享荣耀而是按各方所作的贡献论功行赏。让我们来比一比,看哪方出力最多。因为光荣将属于大家。

    “我确实不清楚这是否会形成一次和会:不过,我无论如何不会忘记您告诉我的事情。

    一八二二年五月五日于巴黎”

    由于头一次看了这封体谅我的信,我就通过德?迪拉夫人督促财政部长。她原来就以友情帮助过我,于一八一X年指责宫廷忘记我了。不久,她收到了德?维莱尔先生这封信:

    “我们能说的话,我都说了;在我心里以及在我的看法里,能够为公众幸福和我的朋友做的事情我都做了或者将要去做,请相信这点。我不需要听人劝说,也不准备改变意见。我向您重申:我是凭信仰和感情行事。

    “夫人,请接受我崇高的敬意。”

    伦敦德里侯爵去世

    我于八月九日寄出的最近一封公函,向德?蒙莫朗西先生报告伦敦德里侯爵将于十五日至二十日动身去维也纳。可是我的计划遭到了突然的改变。我原以为只须向人世间国王的内阁报告人事,谁知却要向它报告天意。

    由加莱电报局转往巴黎:

    伦敦德里侯爵于今日(十二日)上午九时在北克莱乡居突然去世。

    一八二二年八月十二日下午四时于伦敦

    第四十九号公函:

    子爵先生:

    倘若时间没有阻延我的电报,昨日四时寄发的特挂也没遇到任何事故,那么我就希望您是大陆上头一个得悉伦敦德里侯爵猝死量耗的人。

    这场死亡极为悲惨。高贵的侯爵星期五还在伦敦。他觉得头有些发胀,就请人在后颈部放了血,然后动身去了北克莱。伦敦德里侯爵夫人已经在那儿居住一个月了。星期六(十日)和星期日(十一日)开始发高烧。但星期日夜里似乎退了烧。星期一(十二日)早上,病人的情况显得很好,看护他的妻子便认为可以离开一会儿。伦敦德里侯爵脑子已经失常,见没有人守着,就下了床,进了一个卫生间,抓住一把剃刀,一下就把颈静脉割破了。一个医生赶来救他。他就倒在医生脚下。鲜血流了一地。

    这个可悲的事故人们尽可能保密,但还是传到了公众那里,而且大大走样,引发了种种流言。

    伦敦德里侯爵为什么要寻短见?他既没有痛苦也没有灾难;地位比任何时候都要稳固。下星期四他就准备动身。他会把一次公务旅行变作一次愉快的事。他准备于十月十五日回国,参加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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