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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算官场无故事情 (第5/9页)

不愿意同他呆在一块儿。金鸡坳多是旱土,种着红薯和包谷。这些天社员们天天都在翻红薯藤。有次他偶然回头,发现有个姑娘正望着他。见他回过头去,那姑娘笑了笑,白白的牙齿很好看。是刘腊梅,三队最俊俏的姑娘。后来几天,他发现腊梅有意无意间总同他蹲在一块,只是两人不怎么说话,目光碰在一起就笑笑。

    晚饭后,他见水缸里的水没多少了,就挑起了水桶去挑水。井离村子有一段路,在山下的一个悬崖下面。现在他处处注意表现自己,总争着替住户家挑水。见天色不早,刘家老婆抢着水桶说:“李同志,别去了,你们城里人做了一天事,累得不行了,休息吧。明天老刘去挑就是了。”刘世吉也说:“是啊,别去了。”可李解放硬是要去,他们也只好由他去了。

    快到井边,见远远的有个姑娘挑着水如风摆柳地过来了,那样子很好看。她见了李解放,就放下担子,笑道:“李同志,挑水呀?”李解放看清了,是刘腊梅。

    李解放打好水,见腊梅还在那里,笑笑地望着他。他知道她是等他,便快走几步,赶了过去。

    腊梅挑起水说:“这么晚了还来挑水?”

    李解放说:“歇着也是歇着。”

    腊梅说:“李同志,你们那吴女人好厉害啊。”

    李解放忙说:“别这么说,她对人要求严,这是对的。”

    腊梅说:“对个屁!她自己长得像个乌茄子,就看不得别人白。”

    李解放说:“腊梅你别这么说。”

    腊梅说:“我怕她个鬼!我是贫农女儿,清水石板底子!”

    腊梅家也从刘世吉家场院里过,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走着。吴丹心正在场院边的小凳上,扇着蒲扇,没有望他们。李解放倒了水,也搬了凳子出来歇凉。吴丹心站了起来,说:“李解放,你到我屋里来,我要找你谈谈。”李解放见这女人今天这么早就找他谈话,有些害怕。吴丹心却没说二话,径直回屋里去了。她的房里立即就亮了煤油灯,门大开着。李解放进去了,吴丹心递张小凳叫他坐在门口,她自己坐在床上。这样开着门说话,正大光明。吴丹心问:“两人约好了的?”声音不轻不重,屋外的人听不清,却让李解放感觉到了威严。

    李解放摸不着头脑,问:“同谁约好了?”

    “刘腊梅呀?”吴丹心逼视着他。

    李解放吓了一跳,赶紧说:“哪里哪里,你别误会啊。我俩是在井边碰上的。”

    “碰上的?碰得这么巧?群众早有反映,这女的年纪轻轻,作风不好,你看看她那副长相。”吴丹心的脸板得很难看。

    “丹丹你别这样,我同她话都没说上几句。”李解放简直有些急了。

    吴丹心说:“现在不是叫丹丹的时候。跟你说,我注意你们几天了,那女的天天跟在你屁股后边,两人眉来眼去。你去吧,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李解放想今天工作队没会,大队没会,三队没会,多难得的日子,他同吴丹心应好好在一起说说话。可是,吴丹心却平白无故地为腊梅生气。他同刘世吉一家人坐在一起歇凉,拉着家常,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这些日子,他人前被吴丹心整得人不人鬼不鬼,人后却被那女人调拨得像只灌了酒的猴子,兴奋得只想蹦跳。况且同女人的事是捅不得的纸灯笼,他便不知道自己白天是人,还是晚上是人了。

    刘家的人还没有睡觉的意思,他便招呼一声,去了自己房里。躺在床上哪里睡得着?本来今天恨透了吴丹心,可身子却不由得躁动起来。喉头像要着火,不去找找吴丹心,非把自己烧成灰不可。他还从来没有在吴丹心的房间里同她做过那事,心里有些害怕。直挨到夜已很深了,他实在撑不住了,就轻手轻脚起了床。摸到吴丹心窗前,心跳了好一会儿,才麻着胆子敲了门。听得里面床板响了一下,却没有声音了。这会儿,听得吴丹心贴在门后轻轻问道是谁。李解放压着嗓子叫道丹丹。门便开了,李解放轻巧地闪了进去。

    吴丹心嘴巴凑到李解放耳边,声音有些发颤,说:“你好大胆子!”

    李解放声音也发抖,说:“实在,实在,受不了啦!”

    “我说过,这是鸦片烟,你上瘾了就戒不掉的!”吴丹心嘴里喷出的热狼冲击着李解放的耳根,让他兴奋得想死了去。

    没有灯光,吴丹心拖着李解放往床上去。李解放伸手一摸,碰到光溜溜的吴丹心。原来她手脚特利索,边上床边把衣服脱光了。

    吴丹心微微呻吟着,伏在李解放耳边说:“我想大声叫。”

    李解放说:“我也喜欢听你大声叫。”

    吴丹心喘着说:“不敢叫。”

    “那就忍着。”李解放说。

    吴丹心闷闷地喊了声,十分痛苦似的,说:“你快堵住我的嘴巴,我忍不住想叫了。”

    李解放便衔住女人的舌头。那女人却猛然挣脱了,昂起头咬住他的肩头,咬得他生生作痛。

    两人半天才平息下来。吴丹心说:“今后反正不准你同那女的在一起。看她长得狐眉狐眼的。”

    “我不会和她怎么样的。我不可能找一个农民做老婆呀?”李解放说。

    吴丹心说:“你对农民怎么这么没有感情?”

    李解放莫名其妙,说:“我弄不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要我同她有感情,还是不同她有感情?”

    吴丹心说:“两码事,同她是一码事,同农民是一码事。”

    第二天清早,李解放醒来,吓了一跳,一时不知他是睡在自己床上,还是睡在吴丹心床上。木着脑蛋默了会儿神,才确信是睡在自己床上。肩头有些作痛,歪着嘴巴看了看,见两排清晰的牙齿印。他忙跪在地上,将肩膀放在床沿上使劲地擦,擦得红红的一大片。

    这天,李解放刚端碗吃晚饭,吴丹心进来叫他,后面跟着工作队副队长向克富。两个人的样子都很神秘。李解放知道可能有什么重要事情了,忙放了碗。刘世吉说李同志饭也不吃了?他见来的两位工作队领导很严肃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吴丹心说饭还是要吃,你快点吃吧,我和向副队长在外面等你。李解放哪里还有胃口?急急忙忙扒了一碗饭,就出来了,问:“什么事?”

    吴丹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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