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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算官场无故事情 (第6/9页)

:“走吧,到大队部去,边走边说。”

    向克富说:“出事了出事了。”

    吴丹心说:“舒军出事了。你听老向说吧。”

    向克富望望吴丹心,这个这个地迟疑一下,说了起来。原来,舒军这人喜欢开玩笑,今天中午收工回来,他逗住户家的小孩,问那小孩长了几个鸡鸡,让叔叔看看。小孩就脱了裤子,翻出小鸡鸡给他看。舒军摇摇头说你不行不行,只有一个鸡鸡。你看叔叔,有三个鸡鸡。舒军便解开西式短裤的扣子,说你看你看,这里有一个。然后又从左边裤管里把那家伙捞了出来,说你看你看,这里有一个。又从右边裤管里捞出来,说你看你看,这里还有一个。没想到吃中饭的时候,那小孩突然说,mamamama,这个叔叔有三个鸡鸡。舒军哪想到小孩会把这事同大人说,又在这么个场合,弄得面红耳赤。他本想这只是弄得不好意思,不会再有事的。哪知那家男人气量小,事后就追问老婆,怀疑舒军睡了他老婆。两口子就打了架。打过之后,那男的就跑去把舒军也打了一顿,一口咬定他睡了他老婆。

    吴丹心狠狠骂道:“流氓!马上开个生活会,帮助舒军。要是他真的同住户家女人有那事,我们也保不了他。”

    向克富说:“住户家他是住不下去了。我做了六队队长工作,让他住在队长家里。谁还敢让他住到家里去?”

    吴丹心说:“老向你这么处理是正确的,我同意。”

    大队部外面围了许多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议论。吴丹心他们三人一出现,人群便静了下来。他们三人也不同谁打招呼,通通黑着脸,进了会议室。舒军和王永龙两人坐在煤油灯边,看上去像两个悲痛的守灵人。舒军脸上青是青紫是紫,不敢抬头看人。吴丹心坐下来,平息一下自己的心情,严肃地说:“早上的错误下午改,改了就是好同志。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无数的革命先烈,为了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面前英勇地牺牲了,使我们每一个活着的人一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难道我们还有什么个人利益不能抛弃,还有什么缺点和错误不能改正的吗?舒军,事情经过就不要讲了。你只谈两个问题。一是谈一下自己同他们家女人到底有没有那事。要老老实实,不能欺骗组织。这对你没好处。二是检讨自己的行为。态度要端正,认识要深刻,不要马虎过关。你谈完之后,同志们再帮助。毛主席他老人家还教导我们说,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同志们谈的时候不能轻描淡写,要本着为同志负责的态度。我们不提倡残酷斗争,无情打击,但也要触及灵魂。舒军,你自己先谈吧。”

    舒军不曾开腔,呜呜地哭了起来。吴丹心厉声喊道:“哭什么?别假惺惺了!你要老老实实交待问题!”

    舒军收住眼泪,抽泣着说:“我逗了他家小孩,这是事实。但我同他家女人的确没有那事。那男的是蛮不讲理,也不知分析一下。我们白天都在一起出工,晚上他自己同他老婆睡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同她有这事?”

    向克富插言道:“你的意思,如果有条件的话,你也许会同她有那事?可见你思想改造方面就有问题。”

    “不光是有问题,问题很严重!”王永龙火上加油。

    吴丹心追问道:“你思想动机是什么?你要老老实实交待清楚!”

    大家都望着李解放,他只好说:“先让他自己检讨完吧。”

    于是舒军又接着检讨。可他们一旦发现他的检讨有什么辫子可抓,大家又群起而攻之,舒军的检讨又被同志们愤怒地打断。这么一来,会议脱离了吴丹心起初定好的程序,就像放野火,叫她自己也没法把握了。会议便无止境地耗着。眼看着时间太晚了,吴丹心抢过话头做总结,责令舒军写个深刻的检讨,在六队社员大会上公开承认错误。舒军便痛哭流涕,感激不尽。因为工作队最后还是排除了他同住户女人有那关系,可一旦大家一致认定他有那事,也就有那事了,他这辈子也就完了。说完舒军的事,吴丹心语重心长地向全体队员敲警钟,说事情虽然只出在个别同志身上,但我们全体同志都要引以为戒,慎之又慎。最后,她将目光落在解放身上。李解放紧张起来,不知这位最近同他风情不断的女人又要怎么教训他了。只见吴丹心的目光朝他冷冷地一瞥,说:“特别是李解放同志,我要提醒你注意。你那个小分头儿成天油光水亮,像个特务、汉jianian!你知道三队的姑娘们怎么议论你吗?她们说,李同志长得白,长得好,怎么晒太阳也像城里人,找男人就要找这样的。你要注意!不要腐蚀了淳朴的农民群众。”

    已经很晚了,可吴丹心和李解放还得赶回去,不能误了明天出工。李解放气呼呼地走在吴丹心前面,一句话都不讲。走到没人家的地方,吴丹心上来拍拍他的肩,问:“你生我的气了?”

    “我明天就去理个光头!”李解放话很冲。

    吴丹心吊着他的手臂说:“谁叫你理光头?我说过我喜欢你的头发嘛!”

    “你刚才不是说我的小分头像特务、像汉jianian吗?”李解放手臂一甩,想挣脱吴丹心。

    吴丹心说:“解放,你只比我小两三岁,怎么就这么不成熟呢?政治斗争是复杂的,你要知道。你叫我在那种场合都说真话,哪有那么多真话说?”

    “怎么可以不讲真话?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李解放今天不准备认输了。

    吴丹心说:“要讲究策略。我这只是个策略问题。”

    “你还说三队的姑娘如何如何说我。你怎么知道的?未必她们敢当你的面说这些话?”李解放站住了,望着吴丹心质问道。

    吴丹心笑了起来,说:“女人的心思不都一样?我想都想得到。”

    李解放大声叫道:“你这样是存心把我搞臭!”

    见李解放这样,吴丹心竟然哭了起来,说:“把你搞臭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你,也保护我,保护我们俩。今天出了这种事,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多害怕!我是有责任的。你不来安慰我,还对我发气!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同你过了这么长时间夫妻生活了。老实同你说李解放,同你这些日子做过的事,比我同自己丈夫结婚几年做的都还要多!”

    听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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