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法幻想曲_第三百一十六章早就想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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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六章早就想到 (第3/5页)

是什么也查不出。没有任何一件无论是他或是佩珀认为值得再看第二眼的东西。

    于是他们再回到起居室,打算彻彻底底翻找一遍。埃勒里靠在墙上,冷眼看着;他从自己烟盒内抽出一支烟,往两片薄唇间一塞,划了一根火柴——随即又把火熄了,没去点烟。这儿可不是吸烟之地啊!他把烟卷和燃烧过的火柴,都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里。

    眼看着是一事无成、毫无收获了,却有了发现。那位非常具有刨根问底精神的佩珀,在房间角落里鼓捣一张镂刻着花纹的旧桌子。每一格抽屈,他都翻过,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但是,当他两眼巡视桌面,催眠似的低头呆望着它的时候,一只巨大的保润烟盒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就掀开了盒盖。盒内满装着烟丝。

    “这倒是个好地方呀,”他自言自语…他把手伸进湿润的烟丝中去摸索,摸。他就从马夹口袋里掏出钥匙,按在维利掌心里,附在巡官耳旁低声说了几句。维利点了点头,就从大厅迈步走出过门;片刻之后已经离开了这所房子。

    “好吧,诸位,”警官兴致勃勃地说道,一面猛力吸着鼻烟“好吧,诸位,”——咦!阿嚏!看来货真价实的了。来吧,咱们到书房里去等一等。”

    他率领埃勒里和佩珀进入书房,他站在房门那儿,把门留着小小一条缝隙。

    大家一声不响,静候着;埃勒里瘦削的面庞上,挂着一副无所希冀的表情。忽然间,老头子开直了房门,猛地一拉,把维利拖了进来。

    他立刻把门关紧。维利满脸堆笑,一望而知是不虚此行:“怎么,托马斯——怎么,怎么啦?”

    “正是这把钥匙,一点不错!”

    “我的天!”警官大声叫喊起来“从史洛安的保润烟盒里搜出来的钥匙,可以开诺克斯那所空房子地下室的门!”

    老头子吱吱喳喳,如同一只上了年纪的知更鸟。维利在这紧闭着的门内,背门而立,活象一头兀鹰,目光闪闪。佩珀仿佛一只跳跃着的麻雀。而埃勒里呢,不难想象,就好似一只通体黑羽、默不作声的阴郁沉闷的乌鸦。

    “钥匙的事,说明了两个情况,”警官一面说,一面笑得把脸都要崩成两爿了“我来学学你的腔调吧,我的儿呀…它说明了:最强烈地抱有偷窃遗嘱动机的,应数吉尔伯·史洛安为第一名,他藏着一枚复制的钥匙,能够开启地下室的门,该地下室内发现了遗嘱的残片。这就意味着:他必定就是那个在炉子里销毁遗嘱的人。你们想想看,葬礼那天,他从这书房靠墙的保险箱里偷到了遗嘱,就别出心裁地塞进了棺材——说不定根本就没把铁盒打开过——到了星期三或星期四的夜里重又取了出来。

    “其次还有罪证。发出臭气的旧箱子,以及可以打开地下室门的钥匙——证实了格林肖的尸体在埋进卡吉士棺材之前是藏在那儿的。隔壁那个空无一物的地下室,确是个万无一失的地点埃…天哪,我真替李德害臊,他真是个废物!居然会没发现炉子里的那张碎纸片!”

    “事情看来引人入胜了,”佩珀抚摸着下巴说道“十分引人入胜。我显然应该办一件事——我得马上去找伍卓夫,拿这张烧剩的纸片去跟他办公室里的副本对比一下,以便确定这个残片是真的。”他走向书桌,拨动电话号码“忙音,”他说,把电话筒挂断了一会儿“警官啊,我总感到有点象是贪多嚼不烂的那种味道。我们只能够确定…”他又拨了一次号码,接通了伍桌夫家的电话。伍桌夫的男仆抱歉地说,律师出去了,但是大概会在半小时之内回来的。佩珀吩咐男仆,关照伍卓夫在老头子看得简直连一点常识也没有。嗨嗨,可是不管怎么说,侦探所需要的无非就是——常识。你太好高骛远啦,孩子。”

    “现在你看看吉尔伯·史洛安所作的案吧,”老头子继续往下讲“很简单明白。动机吗?有足够的动机。史洛安干掉格林肖,是出于两点原因:一,格林肖对他形成一种威胁,就我们所知,说不定还曾试图敲他的竹杠。但这还不是重要的动机。格林肖由于卡吉士的新遗嘱,而把卡吉士收藏品总库捞到了手,把史洛安这个遗产继承人挤掉了。所以要除掉格林肖,要销毁遗嘱,其理由你已指出过——史洛安不愿被人知道他跟格林肖是弟兄,不愿在岌岌可危的处境下继承遗产——好吧,只要把遗嘱销毁掉,卡吉士就将当作未立遗嘱而死亡,史洛安就能靠他妻子而分享遗产。多么狡猾!”

    “哦,十分狡猾。”

    警官笑了笑:“别钻牛角尖啦,少爷…我敢打赌,你要是调查一下史洛安此人的情况,必定会发现他在经济上周转不灵。他急需钞票。行啦。这就是动机。现在再来分析另外一点。

    “你在分析怎会把卡吉士当作罪犯的时候,曾经指出过,那个杀死格林肖的人,毫无疑问必定会制造假线索来诿罪于卡吉士,所以,那个人必定知道诺克斯【注】手里有这幅画,才准知道他不致于声张出来。这个分析是不错的。然而,正如你也讲过的,能够制造假线索、并且知道诺克斯买进利奥纳多作品的唯一外人,就是格林肖那个神出鬼没的‘同党’。对吗?”

    “再说,”老头子接着往下讲。他皱起眉头,象是具有独到的见解,两手的指尖对住指尖“——托马斯,别这样坐立不安的!——再说,在这种情况下,史洛安作为凶手,也必定就是格林肖那个‘不知名姓的’同党——根据他们是弟兄这样一个事实,我看这是不难理解的。”

    埃勒里嗯了一声。

    “是呀,我明白,”警官纵情畅谈“这就意味着:史洛安刚才胡吹乱扯的那一套话中,在两个重要的关节上撒了谎。第一,如果他就是格林肖的同党,那么格林肖必定晓得史洛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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