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列传_第二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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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第10/14页)

且他武功也没废去。”他道:“当时云湘罗感慨说出他儿子再也不会涉入武林,也许就和他父亲公西铁剑一样,‘涌泉’xue被划破而失去练武之可能。”

    赵瞎子怔了怔,又道:“别忘了我也替公西铁剑恢复功力过。”

    “楚霸王却从四十年前就会武功。”

    “也许他娘没废去他xue道。”

    “那她娘何必说出这番话?还要以左脚为指认记号?”

    赵瞎子一愣,又强辩:“也许她娘划那刀不够深,没达到效果。”

    “就算没有,那刀疤呢?”

    “刀疤?刀疤…刀疤也会消失!”

    “你在说瞎话。”

    “你才说瞎话,你看得见?”

    “这不是看见与否之问题,而是刀疤无法消失的问题。”

    赵瞎子睁目叫嚣:“就算有刀疤,一个小孩受的伤,经过数十年皮肤不断新陈代谢,也会变成一道薄淡伤痕而已!”

    霎时小小君惊愕不已,他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常识?尤其是婴儿所受的伤,到了成年,几乎是无法察觉,而当时这小孩也只

    不过周岁左右,他娘若划破他涌泉xue也是极其小心,刀伤必定不大,不仔细察看,可能就无法察出端倪——

    路挂斗在远处看更不必说了。

    而公西铁剑虽详察过,其结果如何,也只有一人知道。

    大叫一声不好!小小君已往林中奔去,他得赶快去阻止此事。

    无奈赵瞎子却狂笑不已,拦住他去路。

    “哈哈…我说了这么多废话就是要你心急,要你心中忐忑不安,要你死得十分难过!哈哈…”他果然达到目的,小小君是想通了,只要此时赶去,查辨楚霸王到底有无刀疤,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但此刻却无法抽身,硬是心急也力挽回。

    就在犹豫之际,他已吃了赵瞎子两掌,痛得他咬着牙,默不吭声,为今之计只有定下心来,先对付赵瞎子再说。

    心意已定,他开始攫长补短,以轻功为主,掌指为辅,展开游斗,甚而有意引向九宫山方向,以缩短路程。

    然而赵瞎子却如猫戏老鼠般直耍着小小君,不时引用水晶变和“凌空摄力”逼得小小君到处乱窜,别说是中掌,撞上之林木、山岩就够他受的了。

    他还是展出昔日练功时之韧性,屡败屡韧,想以高昂斗志来挽回局面。

    东方吐白,五更已过,两人仍厮杀不已。

    午时将近,小小君满身是伤、是血,猛咬牙关,守多于攻,几度想逃,却无法得逞。

    赵瞎子不再笑,小小君至今未被制服,他甚为心惊,不再存戏弄,一心想制其死地,出手更是毒辣。

    照此看来,小小君已无法赶至九宫山了。

    而九宫山的人却不会等他。

    左侯爷、云湘君、左晏安、洛英红、左瑗安、武天相,以及牛头部来了,还有躺在地上木讷的公西绿竹。

    他们站立于无尘崖左侧,让出右侧给公西铁剑。

    无人说话,无人轻动,如石笋钉在该处似的。

    衣裙随风啪嗒啪嗒地飘着,宛若挂在乱葬岗之白幡搜人魂、勾人心。

    无尘,则一尘不染,只有云,远处、近处,似一跨出崖,就能踩住它,而后任意翱翔。

    远处云端是夕阳,红如火、圆如球、美如画,渲染般地直渗重云,如狼潮般卷舒自如地扩充苍穹,无所不至、无所不达。

    也塞入了人心,深沉的人心。

    而后云霞由淡黄,化为金黄、深黄、深红,再缩、再缩,已剩天际那道扇形小红纱。

    天已暗,黄昏将近,申时早已消失,酉时了吧?

    公西铁剑却没来?

    他不来了?

    众人眼在收缩、胃在收缩、心在收缩,连思想都在收缩,左晏安也一样,他为何收缩?

    终于——

    “哈哈…”笑声起,人影现。

    公西铁剑、楚霸王,还有楚天观、王刀已掠向崖顶右侧,稍一扭身,已轻飘落地。

    公西铁剑得意而狡黠道:“让你们久等了!罪过、罪过!”

    左晏安已破口大骂:“公西老贼,少逞口舌之利,还不快将我义兄说出来!否则必叫你血溅五步!”

    不知小小君猜测是否属实?否则左晏安如此认贼作父而人们仍不知情,实是让人心疼。

    公西铁剑仍冷笑,没有回答。

    左金枪冷森道:“公西铁剑,只要你说出我儿子下落,我愿放回你孙子。”

    公西绿竹希冀地望着他爷爷,眼眸已渗出淡淡泪珠。

    公西铁剑瞄向他一眼,突然大声道:“左金枪,你怎么可以将你孙子弄成这样子呢?”

    此言一出,众人霎时脸色大变。

    公西绿竹却挣扎叫道:“不!爷爷,我是你孙子!我不是别人的孙子!你不要抛弃我!爷爷…”

    语声悲戚,虽没哭,却比哭声还难听。

    公西铁剑又是狂笑,道:“公西绿竹,我已养了你二十余年,要是你真是我孙子,我会平白送给人家吗?我会要练你那种绝子绝孙的功夫吗?”

    “不——”公西绿竹不敢也不愿承认这是事实,哽咽道:“那是竹儿喜欢练的,是竹儿自愿练的,爷爷,我一点都不怪你,爷爷…”

    众人都不忍而叹息,只有公西铁剑仍狂笑不已,左晏安虽瞪着公西铁剑,却露出得意神采。

    左金枪已牙战直打,若他真是自己孙子,这罪过何其之大?叹口气,他道:“英红,封掉他武功,放了他。”

    洛英红颔首答是,已转向公西绿竹,照指示做。

    公西绿竹虽功夫被制,但xue道已点通,慢慢起身,霎时已往公西铁剑奔去:“爷爷——”

    洛英红立时抓住他,叫道;“他不认你,你又何必过去?”

    “谁说他不认我?他会认的!我是他孙子,不是你们的孙子!”

    伤势颇重的他,这一挣扎,又呕出不少乌血。

    公西铁剑仍冷笑:“我的孙子可没你那么差!哈哈…”“爷爷…”公西绿竹已跪下,泪已渗出。

    除了他爷爷,他似乎什么都没有,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无朋友,甚至连女人都不敢想。

    洛英红并未离开他,立在他旁边,以便防止他再往前奔,只因为他真有可能是侯爷的孙子,只因为他的际遇令人同情。

    公西铁剑并不想多浪费时间在他身上,转向左金枪,恨道:“老贼,四十年前你废了我,四十年后我要你活得比死了更痛苦。”

    左金枪叹口气,道:“师弟,只要能弥补过失,我愿意以死来谢罪,只希望你将我儿子还我。”

    “没那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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